年初一的晚上,突然决定明天回麻坡。因为在KL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吧。一方面错过明天回麻坡,很像就更难有更好的时机回麻坡。我也预算估计不到年初四会不会很多人开工,年初三回KL。我比较希望很多人挤到拜六礼拜回KL。那我就应该是交通顺畅的回到KL。
晚上和大姐通电话,叫她帮我去问有没有年初三回KL的车票。大姐问起我和弟弟见面的事。
我说,我也是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去。我也不知道他的情绪过了吗?但是去到过后,我很感恩。因为他心情很像平复很多,跟我说他孩子的事。像以往一样。平时非常不欢迎我家人的弟媳很像也突然对我非常客气。一下子问,要不要吃黄梨塔,还说我脸色苍白,问我要不要鸡精补补身。有点受宠若惊。我以为他们会没有特别欢迎我。但是原来我和弟弟之间的那个情份依然存在。
大姐问我,我跟弟弟有吵架咩?
我说,我被他骂,在那一天你给他骂到跑回家过后,我有讲他。他很生气。他说难怪爸爸每次说我不会做人,不会说话。
从那时到丧礼,我真的完全不想说话。我也有带着委屈的心情。所以丧礼过后,我也有说过,我会沉默一段时期。我需要重新寻找自己。
就这样的,我们那时就开始没有说话,不联络了。
我爸爸虽然没有特别疼我。但是我还是他的孩子,我和他有四十一多年的关系。我有时想起他还是会伤心。我更伤心的是,我们兄弟姐妹,在他去世后,开始各分东西。但我很像也没有太强大的心去面对一直遭拒绝的家人关系。所以我自己isolate自己。
在十二月会特别想念家人。以往十二月是爸爸生日的月份。过年的时候也会想念,因为近几年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去陪他过年,弟弟在他们生了第三个女儿后,都是年初一才回来。而且都只是都只是day trip。他的家庭成员开始多到不方便留宿过夜了。
今年是我们开始没有爸爸在的农历新年。老实说,真的会有点空荡荡的。过去,我的时间都会留来回麻坡。但今年我其实已经可以不用再travel了。有点不知道要怎样过年了。一方面我和弟弟戴孝,所以我们今年是没有庆祝农历新年的。也许我和他同样是哀悼的心情看待这个农历新年吧。
我还是感恩,虽然就一个晚餐,一个和他家人的傍晚。却有种原来我还有家人和侄儿侄女的心情。
大姐说,如果他还可以跟你有联系的话,你要常去找他。要不然他也会很孤单的。
听说他是拒绝大姐、二姐的。有没有跟三姐联系,我也不知道。
大姐是有在十二月去槟城找三姐。但是听说语气态度还是傲慢的。
我跟大姐说,那我庆幸,最少我弟弟有时很凶,但是也不至于每次都跟我大呼小叫。三姐和我的相处只剩下大呼小叫。后来她过年没有回来的时候,我其实没有那么压迫感。
大姐说,你三姐,对我也是这种呼呼喝喝的态度。但是她还是我妹妹。我还是会去找她。
几年前三姐一直投诉我,投诉到我2017年几乎没有要回去。除了爸爸骑电单车突然晕倒,受伤的时候我回去。之后因为也忙碌,也没有特别被接待。一直中投诉,我就索性不回去。
那时的三姐很爱说谎,我也是beh tahan她。我就是那种“你说完了。你想怎样就怎样“的心情。就是那种没有眼睛看她说谎下去的心情。我们就几乎几年都不见面了。
我和弟弟近年的相处,话题都是围绕在他孩子身上。当了姑姑的话,尝试聆听了解侄儿侄女的生活和故事。有时他们做手工,要follower或like,我都会去配合。我们有时会吵架。大多都是因为我爸爸的事情。我们的角色有点不同。弟弟是爸爸最疼的孩子。我是最被边缘化的孩子。但是我尝试了解弟弟是那种唯一儿子的难处。弟弟有时要求我回去帮忙或做家务,我都会配合。在家里我就是尽量多做事,少说话的角色。弟弟每次和我吵架的点都是,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去跟爸爸聊天?我说,我真的不会聊天,我和爸爸聊不到。每次说到这里,弟弟都会认为我不负责任。但是他不知道,我电话回去的话,有时我连说话都紧张到会结巴起来。爸爸也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。
立场的不同,我们吵架吵了很多次。
其他会吵架的事,就是弟弟一直抱怨我赚钱赚得太少,压在他身上的医药费压力可能太大了。但是我真的很努力工作了。可是升迁,和起高工钱的好事很像一直都轮不到我。所以我们就因为这样的事吵架吵了很多次。还有就是关于以后照顾爸爸的问题。我是真的没有本事买landed house。我想照顾。但是爸爸的理想是跟弟弟一家人一起住。对于我的offer他完全不放在眼里。
家人的那种关系,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关系。但是我还是很爱我的家人。我可能收入不高,不能言善道,不太会照顾人,但凡我做的都是出于真心的。我不做的,就是我真的觉得我做不好的。在我的世界,是连假都不想假的。要就真的做,要假假做的话,我情愿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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