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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真的很常生病。第一次去crossroad camp的时候,我也是喉咙痛+扁桃发炎。我真的痛苦得很想回家。但是其实我也是没有家,我住的只是员工宿舍,我只有一个床位。其实真正想回去的原因是我想逃避吧。我害怕陌生人,陌生的环境。

那时我的家,屋漏偏逢连夜雨。教会也是让我倍感压力的地方。更不用说我的职场。SGD天天叫我cancelled leave,天天问我你几时要辞职?我的避难所究竟在哪里?

第一次去crossroad时,我其实已经在PCOS的现象。停经6个月。但是我没有勇气去看专科,寻求答案。我开始推掉了教会以外的机构服事。我的人生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。

我跟随耶稣,我遭到家人的弃绝和压迫。我的事奉,有成绩却一直被团契姐妹打压。我寻求教会群体为我的父亲的救恩祷告,不止遭到了拒绝,更换来了一场批判。我的朋友邀请我去旅行,到最后我拒绝不想去。因为去旅行仿佛给了我一种罪恶感。我正背着一笔债。我不知道要怎样还。朋友也生气了。慢慢也杯葛或远离我了。瞬间我仅有的仿佛都失去了。参与crossroad camp原本是为要寻找答案。但是去到那里的时候,我有点痛苦到我不想寻找或知道答案。

三天两夜的营会,我几乎都只是躲在一个角落,尴尬的做着我很不习惯的社交。我痛苦极了。第二天的中午,Dorcas找了我去神学院的一个角落和我谈谈。她问我,你的生活是那种四平八稳的人吗?

我说,是完全相反的。大海正在翻腾,天空正下着狂风暴雨一般。我的生活问题大到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。我和她提起了我的家庭关系的压力,正在面对的经济压力,由谁来照顾家中生病、行动不便的父亲的问题。然后再说到我的教会生活的不愉快和压力,甚至我对信仰产生的疑惑。还有我一直觉得会失去,但是一直还不肯放手的工作。生活问题把折磨得连病痛也来找上我了。医生说已经没有止痛药可以开给我了。我的人生处在警报的状态非常危险。我快离开教会。我甚至已经有点再害怕每一个明天的到来。

Dorcas可能也不能明白我的痛苦。可能大家都会在想,这个人究竟做错了多少事,所以上帝降那么多惩罚在此人的身上?这我也答不上来。可能我的人生真的充满罪吧?

营会就在也没有什么改变的,也找不到答案的情况下,就结束。回去了以后,我依旧在想着上帝是真的放弃我了吗?我真的犯罪了吗?

要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。颓废了几个月以后,我终于求救了。教会有位弟兄是做医生的,我询问他有没有妇科医生可以介绍。经过两三个月后终于有了消息。他介绍我去一位牧师娘的专科诊所看妇科。那专科诊所就开在本地一件名牌私人医院里。那位弟兄把我的情况跟那位师母说,师母给了我特价,只是需要付Administration fees和买药的钱。这真的帮我省下了好几百块。结果出来的时候,就是陌生的新名词,PCOS。

我需要运动,和处理好生活的压力,所以我就开始跑步,上信仰课程、参与短宣和营会。我和我的脆弱在争战。帮助我最大的,让我从沉入谷底的生活渐渐看见盼望的是,那些信仰课程和反思。我从新理解生命,我重新理解耶稣基督的教导,和生命态度以及选择问题。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我的社恐,突然也是可以和别人交流或做朋友。突然间那个画画的瓶颈,我突然打破了。我不再去在意自己画得怎样。我那时画得很喜乐。我要把我生命当中经历的神迹,和那些扶起我的圣经节都画下来或记录下来,给更多更多的人知道。隔年我就被呼召去参与第一届的献身营。上帝对我有呼召是确定的。只是那呼召是以怎样的形式,我就没有非常清楚。在还没有领受更明确的呼召前,我依然过着像平常一样的生活,我依然在生活里寻求神。我依然的面对生活的考验。我依然会生病,我依然需要不断的思考和重整我的生命优先次序。

现在身体有三种瘤的我,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明天。但我依然仰望神,寻求神给我生命智慧如何的来使用剩余的生命时间。神若许可,请让使女继续成为传扬基督福音的器皿,无论是用恩赐,或是新的学习成长都求主让我靠主站立,继续的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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