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。他问我:“你其他的兄弟姐妹,没有给钱吗?”
我说:“我弟弟给了很多。但是数目还是不够。我二姐、三姐又失踪了。我大姐现在等钱救命。因为她用公款先付了。星期六要交回钱给学校。”
他大概第一次知道真正的穷人就活在他的身边。
在这段利益有点冲突的期间。其实大家都一直处在猜疑及观察的老板及员工关系。之前他问我:“在这里酱美的地方工作不好吗?”
我说:“我是打工的,环境对我来说是不重要的。我只感觉到困在这个高消费,又吃不着一根菜的沙漠。”
那也许已道出了我的心事。老板有时希望员工对自己宽容点,不要要求起工钱之类的。但是有时不是员工要不要求,而是环境迫使我们有一定程度的经济需要。被限制不能再发展Freelance,对我来说是两大打击。人气正起着的我,不能再做Freelance等于未来发展已受到限制。另一方面,生活水准早已调高几倍的工作环境,不做freelance很快会有经济问题。
在未发生此事前,我在摊牌着转去freelance base。但老板一直回避着不谈这事。加上树的强势,每天早上说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,我早已不想做fulltime员工了。感觉上有点浪费青春的感觉。
但是这么一借粮,我很像就失去那伸缩性与自由。情绪崩溃了。再加上笔不见,真的觉得人生好无力。努力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,还要负债。
目前处在危险还是安全的状况,我也不知道。我以豁出去。反正也没有什么不能再失去。
此事件,再次让我记得我没有特别期望发达的原因。因为我觉得非常努力活得像有钱人的父亲,一点都不快乐。谎言围绕着他,使他看不见真正的事实。二姐、三姐不是第一次失踪,更不是第一次做戏。一幕幕家庭问题不断的再上演,让人无力得没有特别向往回家。其实我回家也只是睡客厅,也没有被子可盖。掏空所有的那一天,大姐哭了。他说我爸很偏心,只看得起说自己很有钱、当经理的女儿。其他人都不看在眼里。但是那些平时演得很好的那些总会在紧要关头失踪了。而这一切的悲剧因为父亲的纵容。对我来说我已无力再去追讨这一切不曾拥有的。我真的累了。连吵架的力气已没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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