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日子已走到这里...

那天我和前辈约在六艺。这是我们第一次不用因为人太多再另找地方。之前几次，时间都耗在找地方。

这一次也比较顺利。虽然帐幕的那个图就花了他三个小时在画和解释。但是吃了饭喝和茶后，他说，我很不好意思，以为可以画完全部，但是唯一一张也是勉强完成的。

我说没办法了。我只能自己看着办了。

他有点不好意思，他问我，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？

我问他关于我的draft的看法。他也诚实的指出了我的问题。经过他的解释和分析。我真的觉得前辈已经可以上大师的位子了。他耐性的一点一点解释。再现场示范给我看。我们临时找了一个很吵很吵的mamak档，满满的烟和油烟。在有点暗的地方，前辈牺牲特别大，没两下他的眼睛就红红了。然后就流眼泪了。

我有点内疚说，前辈，回家吧。你太辛苦了。你都哭了。我不问了。

前辈说，就跟你说了要在灯光明亮的地方比较好。灯光一不够我的干眼症就来了。

我说，可是前辈你为什么哭了？

他说，这是干眼症的症状。然后前辈一边埋怨的说，不要每次都到那么夜，也不要每次都在那么暗的地方。前辈老了。

说到我都内疚了。经过这一次，我真的不敢随便麻烦前辈。但是真的很感激前辈特意抽时间出来指点和教我画东西。希望前辈身体健康，工作都能顺利完成，家庭问题都得以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