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会因为爱一个变得很强势,在恋人面前却懂得伪装。我弟媳就是这样的人,我对凯茵说。
提到了丧礼插曲的事,大姐是个佛教徒,觉得爸爸有冤情债主,所以在死亡前的最后人生活得很丑陋。在佛教徒的相信里,他们可能在人生过程里,有欠了一些人的债,所以那些冤魂或亡魂,要让他在最后的人生过程里活得很痛苦,很讨人厌。然后这可能也会影响到那些什么超生之类的问题。所以他们的家人需要为他们积功德,希望他们能够通往极乐世界,不再活在痛苦里。
于是在爸爸出殡的那天大姐安排了狮子会、慈济、两个外甥女的学校、大姐教的独中接受捐献,以帮爸爸积功德。那些钱原本是上次大姐帮爸爸还手术费的钱,原本以为收不回,几个姐姐都没有表示要付那笔钱,但是后来弟弟从爸爸的户口里提出剩余的款项,把部分的钱还给了大姐。大姐就拿回了原本收不回的手术费。也许因为太伤心,大姐决定将那笔钱用爸爸的名字来捐款。事先和弟弟说过了,弟弟只是负责交信封给给那些负责人。
狮子会,长期津贴我爸爸洗肾的。所以姐姐把比较大笔的数额捐给了狮子会,希望狮子会能够继续资助有需要的洗肾病人。慈济借了我爸爸轮椅和病人使用的portable马桶,所以大姐也捐了一些给慈济。然后就是教育的,外甥女的学校和大姐教的独中。
捐款当天有点正式,有交信封,有拍照,然后弟媳刮了大姐一眼。她以为大姐拿帛金钱去捐款。捐款是大姐自己的钱,她觉得对爸爸有帮助,我是没有意见。我是觉得只要捐得甘心乐意就可以了。
这几年弟媳和我们的家庭关系都有点紧张。我们都尽量避免和她有冲突。简单来说她是一个非常犀利的人。她只要她的小小家庭。她最讨厌我弟弟的家人。她最讨厌我弟弟对我们任何一个人好。我弟弟拿钱给我爸爸也要偷偷拿。我们去我弟弟家,弟弟一出门就会给言语的压力要我们走。
我爸爸之前想要搬去我弟弟家住,我觉得是做不到的。因为我弟媳一定会抗拒,也许转头就给话我爸爸听。我觉得我爸爸是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。
我和凯茵说,我弟媳是很犀利的。她可以完全站在我弟弟的那里,我弟弟说谁不好,她就认为谁不好。我弟弟伤心什么她也会一起哭。我弟弟针对谁她会加倍针对谁,我弟弟要做孝顺的儿子,她也会扮演孝顺的媳妇角色。但是生了孩子后,她有一定的权利了。我弟弟对家人太好,她可以说要离家出走,带着四个孩子走。在这种情况下弟弟就夹在家人和老婆之间。我们是没有要很为难我弟弟,所以我们都完全不多批评。我爸爸就可能没有意识这种状况。在他的观念里养儿为防老。弟弟平时也很爱他。他不知道弟媳其实已经给弟弟压力了。每次叫我去找弟弟,他也不知道我也是要承受弟媳的言语压力。
凯茵说,很多男人选妻都是要和自己一唱一和的。
我爸爸和弟弟比较强势,他们要选的是不管对错都要站在自己那里的。以前我爸爸带回家的那个auntie也一样。我们家非常复杂,但是她还是要介入我们的家庭关系里,甚至挑拨离间到我们家完全失去和谐。
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auntie爱上我爸爸,爱到要做犀利的女人。我不明白我弟媳为什么爱上我弟弟,我们家真的不是富裕的家庭,没有class,她为什么要嫁进我们那么穷的家庭?爱情是盲目的,她们爱得很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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