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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ilbox几乎满了。我把那种十多年前尘封已久的email,一个一个的检查和delete。里面有很多过时的东西。其中一封email是朋友的哥哥写来的。那email大概就是说,他和我之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。然后他要回东马了。

那个哥哥是东马加帛人。是乡音很重的福州人。听说他们家很有钱,他以前在澳洲念书。他是一个会喷香水的男生。他原本主修的科系是IT。但是来KL是帮他的叔叔卖香水。因为他也很爱香水。

我们是在教会认识的,那时他和他的弟弟是住在Pandan Jaya的周末才来妹妹的教会一起崇拜。开始时我们只是同桌吃饭,大家坐在不同角落很不熟的教会会友吧。他大我一年。比我高一点点。我们很少交谈,因为他和他的同乡都是用福州话交谈的。

有一次我们一起去营会,教会只有四个人参加,其中一个是营会的committee member,另一个是敬拜赞美团队的,所以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。那时他在营会认识了一个东马的姐妹,那个姐妹跟他同年,看起来是很喜欢他的。然后那个哥哥一直叫我一起同行,我显得有点尴尬。但是也感激他邀请我同行,因为他不找我的话,我就真的应该没有朋友在营会了。其实那时我有营会roommate啦。那个roommate是一个来自setiawan的姐妹,那个姐妹也是大我一年,但是性格比较像大姐姐,而且是很受欢迎的大姐姐,她的教会姐妹每天都会来我们的房间找她。其实如果我勇敢一点,那个roommate应该也可以成为我在营会里认识的很好的朋友。但是那时那个哥哥要带我一起去,我就一起去。

那个哥哥在家是长子,我在家是排行比较小的。所以在他眼里我比较不成熟吧。我们的想法是有很多分歧的。但是在营会他却一直要带着我。那时有几个东马的女生都很像喜欢他,我就像是他的电灯泡一样。气氛非常尴尬。我有时自己走到一边去探索营会附近的地方。然后很快的,他跟那些姐妹都走过来找我,我有点不知所措。因为他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?我就是不想妨碍他和他们的发展,怎么就跑过来找我了。

营会回去后,我们比以前熟一点点。后来他弟弟回东马,他搬来文良港住,他经常找我吃饭,邀请我参与传道的小组。我们还是经常有想法意见分歧。

然后我的同学hometown的朋友来TAR升学,他们也来教会,也来文良港。他们是海南帮,来自东海岸登嘉楼的一个海南村。他们就每天说海南话,那时他们争着跟我一起吃饭。其中一个海南妹,跟他非常没有话题。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要“炸”他,还故意一直用海南话讲他的坏话。我又夹在他们中间。他也自己说起他的福州话。然后两边各说各的。可能经常和他们在一起,所以他们海南话和福州话我大概都听得明白。海南帮很不喜欢他,然后他用福州话说的是,你说你的海南话,我说我的福州话,上帝爱我们,我们鸡同鸭讲也能讲。

后来他说他要回东马了,因为他的叔叔的香水店要关了,所以他回东马了。然后这就是那个email的来源了。

他的妹妹有问过我,我和他的哥哥是怎样的朋友关系。我说,就教会朋友关系。

他回东马后,多次邀请我去东马,说吃吃住玩都他包完。但是那时我太穷了。我三餐都不定,又怎会有钱飞去东马找他呢?

又几年前他说他搬去KK做生意,问我有没有兴趣飞过去帮他打理那里的生意。最后我还是卡在了我爸爸生病的事,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。若是八年前我飞过去东马生活,我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种瘤在身体里面?

已经过去的事,是追不回了。我现在只能学习和我的瘤和平相处下去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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