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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进入生命恐惧与痛时...神,依然在那里。

当我要面对身体剧烈疼痛的治疗前。我跪下,我祷告,我交托。

入院的前一天,大姐从麻坡来马六甲探望我和二姐。

由于胃酸倒流,禁食第二天,我已经有点受不了。酸酸的水,不断的呕出来。大姐帮我做了背部按摩,身体的不适算是舒缓了一点。

大姐问我,我的人生为什么那么苦?

其实这问题是有点讽刺的吧?我和大姐也曾经彼此伤害过,我人生部分的苦,也曾经是大姐道德绑架的一部分。

大姐说,放掉吧。那些苦都放下吧。别让别人继续道德绑架你的人生。

虽然和大姐已经打开心门聊过很多我们曾经彼此伤害的事。但是有时人生还是需要不断的操练,不断的交流、和解、饶恕、原谅。我们也真的需要学习好好的放过自己。让自己好好的生活。

大姐说,我已经了解了我过去带给你的痛苦和伤害。我能停止。但是你也要学习拒绝弟弟和你三姐对你的道德绑架。叫你二姐不用再跟你说,你三姐说了什么。

我们心里都明白,现在三姐作妖是因为偷偷卖了爸爸的股票,为了合理性继承那笔遗产,她必须说到其他人很不孝顺,只有她是孝女。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。我们不完美。但三姐是一个比我们更懒散,更不顾家的人。

到了进院那天。二姐原本陪我去医院。但是半路上我帮她online买票时,我发现白天的车票几乎卖完。我马上叫她放我到医院后,就去Melaka Sentral碰碰运气。游子的痛苦就是买不到车票。我独自一人入院,我也必须放她走。

这是个意外吧。因为星期一是RPH车票几乎都卖完了。二姐隔天早上还有事要办,所以必须在星期一回到雪隆。

一个人在医院,多了一些与上帝独处的时间。将心里的恐惧也赤裸裸的摊开给上帝知道。

至从生瘤后,我很怕痛。因为所有的医疗都是痛苦的。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一个痛苦的疗程。我也知道自己的脆弱。我可能中途会想放弃,我大概预测到那些痛。

我跪下,因为我知道在面对痛苦这件事上,我无能为力。我双手向上,我依然愿意相信和交托。我求神与我一起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。

一切是那么陌生。当你躺在病床上睡着,突然间两个护士进来,叫你脱裤。其中一个护士拿着shaver帮你剃下体的毛。是有点叫你吓坏的那种。

你刚熟睡,护士带着BP仪器来帮你量血压。

你的餐点,变成两包包装的甘蔗水,和一个饭盒没有料、没有味道的汤水。你的胸口依然很多酸气。但是你还是必须强忍身体的不适,去等待第二天的治疗。

晚上时间护士拿泻药给你喝。然后紧急冲厕所几次。第二天早上6点,再让你喝一次泻药。然后问你为什么泻那么少次?我说,我都没有吃东西,哪里还有那么多便大。护士说,不用急。有没有便大,我十二点中午也会来帮你灌肠。

结果中午十二点多灌肠,我也已经没有粪便大,只出一点点白色物体。但是灌肠后肚子很像更多风一直要放屁。

下午一点,开始吊点滴。

下午三点,我午睡,突然间护士又进来了。这次是带了一些清洁和消毒用品。这次是更恐怖的经验。人生第一次装尿袋。很痛苦。突然有个物体插进你的下体。然后很像有尿,尿直接流进了尿袋里。你几乎已经没有太多自由活动的能力了。是差不多准备要送去做treatment的状态了。

四点多,两个护士把我和病床推向Hifu treatment room。经过人群时有点小尴尬。我装睡,避开那些人群的眼光。

进入那个treatment room。护士把你移上Hifu的床,然后叫你脱衣服。你像宠物一样躺着。一下清洁用品和消毒水直接滴在你即将做treatment的部位,两个医护人员像帮宠物冲凉一样的在你身上洗刷刷。十分尴尬的感觉。但是这是正常的程序吧。然后要转换姿势,趴在那张床上。尿袋还要护士帮你拿着,才可能顺利转换姿势。你是正常的人,但却好像瞬间失去了独立的能力。你真的必须学会信任和别人的帮助。

疗程开始才是痛苦过程的开始。Hifu的病床有一个洞。洞里有一个操作的铁。还有一堆等待冲上来的冷水。疗程还是时,医生会操作那根铁。烧那些长瘤的部位。高温且高压。没有进行麻醉,所以那痛是清晰深刻的经历。还没有一些我已经痛得哇哇大叫。如果脚痛,那是有动脉硬化的风险的。过程中,我的脚是有很痛的感觉。医生重新帮我adjust位子。我冷汗直流。那冷水冲向肚皮时,极端的冷,让冷汗冷上加冷。护士帮我打了两支止痛针,更多的气涌上来,我差不多要呕吐了。但我还是有点无法忍受那些痛。原本要打第三支针,但是想到会呕吐,两种辛苦要夹攻我,我放弃第三支止痛针。

我也开始对那痛失去了耐性,我一直问还有多久才完成。我似乎想要放弃了。因为真的太痛苦了。

完成后要趴着躺两个小时。但是还不到两个小时,我已经痛到受不了了。所以那些气没有压完,我已经平躺。所以整个肚子僵硬,里面全部都是没有压出来的气。

痛到脸青唇白时,护士再拿一包甘蔗包装水给我喝,但没两下我全部吐完出来。对于人生好像真的有点到达无能为力的时候。我打开诗歌,在疼痛中,我听着诗歌睡着了。我的腹部冷冷的,但是里面又好像热热,烧烧刺刺痛。非常极端的感受。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变成尸体了。

大概到了十一点晚上,我醒来了。我必须赶在十二点前,喝水。因为十二点后,我又要继续禁食,连水都不能喝了。

隔天早上我很早起床。但是身上的尿袋未拆。我连去刷牙的能力也没有。护士把我的病床围着。大概八点早上才用轮椅推我到MRI的房间。护士跟我说,不用穿鞋子。结果,我赤脚坐着轮椅,穿过人群。披头散发,带着没有刷牙,没有喝水的口臭,穿过人群。还好有口罩帮我盖住我的嘴巴和脸。人们大概认不得我。

进入那个MRI箱子。那种空间的压迫感和恐惧,真的让人非常不舒服。我心里念着,上主使我安静,不偏离左右的的等待。这过程是辛苦的,但是上主安慰无能为力的我。半小时很漫长。但是听说MRI很顺利,One take过。要不然我还要被困很多次。大约十点又从MRI房推去医生的那里,等待着MRI和Hifu的结果。等了很久,人群望向一个人没有穿鞋的。很尴尬。但是人生有时会有狼狈不堪,也要硬着头皮面对的时候。大约10.30am。终于进到医生的诊室。医生说,看起来Hifu还是在我身体发挥功效的。一切看起来都好。一个月后再复诊。医生开了两个星期的MC给我。722才上班。这对腹部疼痛的我,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。至少我不用急着去上班,可以让身体得到一个比较好的休息。

大概十一点,护士推我回房间。护士拿了一些碟米粉让我吃。

好几天都没有正常吃过东西了。我很饿,但是身体的风,还是有点有点让我难以正常饮食。但是吃完了。我还要吃止痛药。所以吃不下也得吃一点。终于可以喝水了。在干水很多个小时的状况,水真是太珍贵了。但是身体的风也是让我喝到有点想吐。

大概十二点。护士终于帮我拆尿袋。整个人生很像恢复了正常。正常的上厕所的感觉,也变得非常珍贵。把尿袋拆下来时,有种解脱的感觉。因为戴着尿袋的时候,你怎么睡都觉得有样东西穿过你的屁股,很不舒服。

拆了尿袋后,我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去上厕所。然后带着牙刷和洗漱用具,去厕所好好的刷牙洗脸,冲个正常的凉。脸部差不多干燥到脱皮了。但是能自己冲凉的感觉真的太好了。

差不多两点,我就准备办理出院了。

出院后,我当然是要好好吃一餐,就去哪间潮盛粥馆吧。我很想吃但是肚子的风,没有让我吃得很尽兴。粥看起来不错,但是我的胃口还没回来。吃完粥后,我就回KL了。我还要回去洗掉那天来不及上厕所的屎裤。就这样,我回了KL。星期五再跟清姐的车回麻坡。大姐说,要煮姜给我吃。帮我的肚子去风。

这次的treatment,真的让我感觉到鹰必须活下去时,面对转变过程的痛苦。要相信上帝是掌管我们生命的上帝。虽然这是很难办到的,但也只有相信,我们才能完成那个转变的过程。我们是脆弱的。但是学习交托是我们必须练习和操练的。诗歌唱着,祢的真理已经转变了我的生命,这真的让我得着了一点力量和信心。是的,是上帝的真理转变了我的生命,让我活到了今天。面对困难的时候,要相信上帝的真理,依然给我们面对痛苦的勇气。

一个老我的结束,是上帝恩典进入的开始。放下过去的自己,将生命交托给耶稣基督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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