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大姐问我,你二姐最近怎样?

我说,爸爸去世后,二姐很喜欢找我。她很像没有什么朋友,她一见到我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。有时还跟我撒娇,叫我带她去这里去那里。她现在比我更像妹妹。

大姐说,你是缺爱长大的孩子。而你二姐其实跟你一样。她也是缺爱长大的孩子。你二姐在我和你三姐的中间。你在你三姐和弟弟中间。所以你们两个是最被忽略的。你二姐以前自私,对你不好。但是我希望你体谅她是和你一样缺爱的孩子。而且你们两个的状态有点像,你们都是单身。

二姐的婚姻状况,是比较复杂的。和男友在一起二十多年。但是不是合法婚姻关系。对方如今也已六十岁。单身是二姐以后会经历的状况。

我跟大姐说,二姐很像很想念你。她去剪头发也说以后要叫你一起来,她要请你一起去做发型。还说她要找你一起来high tea。去酒店附近的一间酒家吃饭,也说下次你来要book台一起去吃九大簋。

大姐说,那么如果以前不是因为在担你们的责任问题上,我们想法出现分歧的话,我跟她的感情还是不错的。就像你跟弟弟比较close一样。

我们的家,在我们进入青少年时期时陷入更贫穷的状态。那些年爸爸很努力的想要发达。但是实际情况却是我们陷入更贫穷缺乏的状态。我们需要借钱维持生活。我们也需要打工帮补家用。贫穷不该是家庭关系不和谐的原因。但是如果你的父母因此陷入一种心灵的虚弱和病态,这个家真的不容易撑起。我们的破屋在暴风雨中,我们处在非常担忧不安的状态。没有人能告诉我们如何面对那场狂风暴雨。我们在经历狂风暴雨后,都有失落,都有各自寻找出路的时候。

我面对父母情绪上的忧郁,对我来说是失去家的温暖和希望的开始。然而这却是上帝进入我的生命的开始。一个免费补习班的邀请,对于信仰的接触。在面对人生难题时,我拿出了那本人生好消息,跟做做决志祷告,我的一生就这么的在主手中。

昨天大姐说起了她的梦境。其实在爸爸第一次进入ICU时,我也有一个梦境。在梦里,我跟弟弟和弟媳坐在客厅里,突然间有色彩鲜艳的蛇从书包里出来。没有人看到,我惊讶喊出蛇的时候,蛇就不见了。后来的时候,我再看见蛇,我奉主耶稣的名,命令蛇退去,蛇就退去了。我就梦醒了。

在爸爸重病进院几次,其实都有三种信仰在争战的感觉。

大姐代表佛教,我代表基督教,弟弟代表民间信仰。佛教和基督教都不被爸爸和弟弟认同。弟弟比较相信大师八字之类的。所以爸爸几次重病入院,弟弟都要求大师做法,还交上了爸爸的身份证号码和八字之类的。然后命令我不能再帮爸爸祷告。因为大师已经做法了。不希望有冲突之类的。

在爸爸生命终结的最后两天,姐姐仿佛开始可以接受我以基督教的方法帮爸爸祷告。弟弟则开始愤怒大姐用佛教的方式帮爸爸诵经。

我们之间很像有着信仰的矛盾。但是我还是爱我的兄弟姐妹。

父母有五个孩子。为什么在他们生命紧要的关头是长女、重视的唯一儿子,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儿,一定在场?这真的是参不透的事。如果大姐没有提起,我真的没有留意到,真的为什么在那种情况都有我。在家看似可有可无的存在。但是可以帮他们的关键很像都是我。我一直让自己活得很脆弱,所以在紧要的关头,我似乎没有发挥到我可以为他们做的事。

那个有颜色的蛇梦,是告诉我,我能命令谎言从我家退去吗?这事真的会成就吗?那何时会到来呢?我能保护我的家人吗?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粗线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