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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宣教士说她是来自Chin State的时候,我愣了一下。这个有点熟悉,却没有到过,也没有特别去研究的地方。

宣教士说,Chin State是在印度、孟加拉的边界。

我对凯茵说,其实我有一个前男友是来自Chin State。对方是基督徒。他有一本日记,记录他在马来西亚的生活,和他每日的祷告。我知道的是他的国家很穷很穷,所以他们成年的时候都会到海外工作,赚钱寄回家里。他给我看过他的童年照片,是穿草鞋的。他是基督化家庭长大的。除了在婚前性行为的欲望他很像守不住外,其他的应该还好。我们就是因为婚前性行为无法妥协问题,所以说了很多次分开。后来他就不告而别了。等到五六年后他才打电话给我,说他在Florida,叫我去那里和他一起生活,因为他在那里稳定了。但我表示,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。我们在婚姻的观念上持有不同的想法。我们之间无法达到共识时,已经完全的分开几年了。那些伤害也是从未解决或摊开来说过。说走就走,说要在一起就在一起,这是不可能的。我去到那里也是一样没有安全感的。后来因为我的prepaid号码,忘了top up credit,那个号码就没有再使用了。我们也就没有再联络了。

分手后到好几年,曾经的恋人再找回你的时候,不是带着报复心态觉得我们不适合。而是激情也已经过去了。所有的那些期待不舍,早已浇灭,泪水早已流干得不要再干了。再加上你会长大,但是对方可能在思想上没有成长,对于你的过去也一直留在那时候。其中一个我很介意的是,几年后他联络我时,我妈妈已经去世了。我用力、努力的学着成长。但是他还是用旧的方式,认定很多事。例如他说,以前跟我在一起时,你都不会煮东西,每天吃会吃吃吃。你为什么把头发剪短等等。在相处的尊重,他已经是不及格了。其实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从前,因为我已经找不到我们之间爱的感觉了。

凯茵问我,你以前那么大胆竟然跟外劳恋爱。

我说,那时的我年纪小,没有想过未来,也觉得自己不期待未来。我可能就是寻求一种安全感,一种被人爱和呵护的感觉。但是我发觉他不是那个人,他也不知道他不是那个人。

凯茵问我,我们用什么语言沟通?

我说,广东话。

凯茵很惊讶。

据他所说,他来到这里差不多三年才会说广东话。他是为了追求我,和我沟通才学广东话的。他不会写中文。但他有一本口袋型缅甸语对英语的字典。他有写过情书给我,但是拼凑出来的英文字,我真的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。等了很多天后他才问我,我说,我其实看不懂。他生气了几天才告白。

这不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。是一个已经被我丢在回忆的某个小小空间的曾经。

我说起,艾雁牧师说宣教是她的呼召时,我觉得不可思议。因为前男友的关系。我对外劳什么的是有点抗拒的。我没有太想想起那些曾经。因为和他在一起时,他没有让我看到真实的他,我们之间也有谎言和痛苦的回忆。

我不鄙视外劳。我只是没有特别想要去知道或认识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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