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二姐说起弟弟说的话。我说,一路以来,我知道有儿女不平等待遇的问题。但是当弟弟拿出来说的时候,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不平等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的。我一直以来以为只是因为我不会做人,所以我爸爸没有特别喜欢我。但是当弟弟说出我爸爸怎样疼他的时候,我才知道原来我弟弟享受的是儿子的待遇。但是我是女儿的待遇。我跟我爸爸关系冷冷的,因为我爸爸给我的只是责任上的爱,我没有得到一个孩子和父母之间的那种爱的关系。

二姐说,事实上我也没有得到爸爸的爱。妈妈以前也是说我跟爸爸很不亲,爸爸一直针对我,一直骂我。但爸爸给弟弟的却是宠爱。

十一二岁时的有一天,学校大放假。爸爸要全部人去打假期工,妈妈找来了三份工厂童工的工作给我、弟弟和三姐。上班的前一天,我有点期待,但是经过三姐和弟弟一直以怀疑和提醒我不要给他们丢脸的后,我的社恐开始了。我很怕我做好,我怕我不会跟人相处,我严重怀疑我自己。我怕我真的会令到三姐丢脸,所以我不敢去上班。弟弟和三姐去上班。然后剩下我和爸爸妈妈。妈妈鞭打了我很痛。但是我的社恐让我还是不想去上班。然后爸爸的严刑伺候开始了。那是更痛的抽打。我很痛但是我还是不想去。然后爸爸开始捏住我的鼻子,让我不能呼吸。捏到我想放弃人生。妈妈在旁边阻止他的这个行为很久过后,爸爸才停止这个行为。那是我的童年阴影。曾经让我非常厌弃我自己,曾经让我很怀疑,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
二姐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很震惊。她说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。

我说应该也没有人知道,也只有爸爸和妈妈和我三个人。这件事情真的让我非常害怕长大。中学时真的非常想自杀。所以弟弟说的爱,可能只有他有接收过。但我没有。弟弟说有生活压力,有生活困难,都可以当聊天和爸爸说。但是,我十多岁的时候就有严重社恐,我跟我爸爸说的话,我爸爸给我什么反应?只有鞭打。什么是父爱,我真的不太懂。

二姐问我,那我跟妈妈的关系怎样?

我说,以前妈妈如果被爸爸言语羞辱的时候,会把我当出气筒。会发脾气在我身上。妈妈虽然也有爱孩子。但这个不太幸福的婚姻,让她压抑的性格无处释放,就发泄在我身上。大姐其实也是中过招。因为一个算命佬的几句话,我跟大姐成了那个出气筒。然后到了后期的时候,我三姐和我弟弟跟妈妈争宠。妈妈大概知道我已经有忧郁症。但是三姐和弟弟阻止妈妈对我好,叫妈妈不要煮我喜欢吃的东西。然后妈妈怕我一直被骂跟投诉,要我有贡献,所以每次都要叫我陪她去巴刹买菜。叫我不要得罪姐姐跟弟弟。他们很像要把我逐出家门。我不幸的童年,少女时期,到进入青年时期,就是这样来的。我得不到父母的爱,因为我的兄弟姐妹很多,我的姐姐弟弟连我仅剩的一点点也是夺走了。然后我妈妈就这样去世了。

弟弟对我的控诉和道德绑架。当然是对我不公平的。你抢完了所有,然后你跟我说,我父母有多爱我,问我对得起父母吗?这是非常讽刺的。我都没有得到,因为全部你们抢完了。我只是拿剩下的。你们可以策划要把我赶出家门那么多次,你们觉得家对我来说,是什么样的定义或感觉?

那只剩下,我想逃离和曾经让我想要窒息的一个地方。弟弟说,我努力保留这个家。我们的回忆。这是非常讽刺的。

我跟二姐说的时候。二姐是有想起。我曾经忧郁症,多次想要自杀的事。其实从弟弟道德绑架我的时候,那画面真的很讽刺。

我不喜欢翻旧账,我更不喜欢回忆从前,所以我不想要去想那些事。我也没有特别想要保留或珍惜的回忆。那个家对我来说,只有我不被爱的记忆。所以我只能用责任回到那个家,履行我做女儿的什么。我对那个家没有爱的感觉或记忆。但是如果你要翻旧账,你要说我忘恩负义,要说我付出什么。我就要问,那我得到过什么?两千多块的电单车钱?还是给了钱多块,最多只得到RM50的红包?

二姐说,其实女儿给的钱都不是钱,你爸爸不会跟你弟弟上报你给了多少钱。所以你弟弟也真的只听你爸爸给的片面之词。

我有说那个求助论的事。我把整件事完整的陈述一遍。我说,没有所谓的言语羞辱,因为大姐的老公是直接回避。剩下我跟大姐,然而被言语羞辱的是我跟大姐。你爸爸那时已经有严重记忆退化的现象了。所以他一直只是乱发脾气和言语羞辱。大庭广众也是一样,我跟大姐像外籍帮佣,一直被骂。到最后那个求助电话,是你弟弟不清楚,那只是你爸爸想要叫你弟弟接他过去住的时候找的借口。他不能搬去大姐家住。因为他有非常扭曲事实的内容,要跟你弟弟,你妹妹打小报告。二姐说很像真的有这样的事。

我再说起,爸爸晚上不睡觉的时候上演的drama。我说,可能你们不知道,你爸爸真的是一个很爱说谎的人。一整夜的drama缩影着他的人生。他多次上警局,然后跟警察求情。他的人生很多困难。但是他也选择了很多欺骗。伤害这种事情有时不是单方面的。是相互的。所以我觉得不能单凭他的一面之词,就断定都是别人的错。你爸爸有多少隐藏的事,其实你也是不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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