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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说到她是一个有点孤僻,不喜欢迁就别人的人。

我说,我也是。

二姐问,为什么会这样?

我说,这大概跟我们的成长过程有关吧。因为我们兄弟姐妹多,我们是需要迁就环境长大的。到了我们很大很大,我们还是一样要为了爸爸扮演着我们没有特别想扮演的角色。所以除了在我们在家庭里以外,我们都不想再委曲求全的伪装。我们其实并不喜欢争抢,或勉强得到不完整的东西。我情愿自己再努力,寻找可以完全属于我的东西。

不是说千错万错都是家庭的错。而是在父母有点扭曲的价值观阴影笼罩下,我们总会有点别人认为性格偏差的特征。

上星期和大姐聊电话,大姐也和我说,她在职场的事。她其实也委屈到陷入了焦虑。她说,我们的家人其实都有点焦虑症的症状。以前老妈去世时,她每天放工后就哭到早上。她问我有没有察觉到?我说,当然知道。但是因为那时我是被你针对的人,所以我说什么很像都是错的。

大姐说,那时的她感觉到她很孤单,很一个人,她想不到办法,所以她只能用哭来应对她的无助。

我们都是没有靠山的孩子。以往面对问题时,爸爸会更严厉的谴责,却并没有给我们方案或方法,所以遇上问题时,我们会看得很大很大,我们会陷入恐慌之中。我们会觉得问题解决不到。我们找不到人求助。这是比较传统的亚洲父母经营婚姻和家庭关系的方式。所以我们完全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和方式。我们认定了自己没有靠山。我们可能会经历严厉的挫败谴责。我们不相信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能力。

二姐说,这确实是因为她当初选择了当别人婚姻第三者的原因。因为在社会打拼的时候,她面对了很多她觉得解决不到问题。她希望能找到一个靠山。可以不用再经历风吹雨打。最少有一个人爱她,宠她。

她问我,像我这样孤僻是不是很有问题,应该走出来?

我说,前天二少奶奶说,她想要hug我,然后我们聊了一下。她很喜欢我帮她女儿做的video。

我说,我其实有说故事的能力,我有可以帮人家制造意外惊喜的技能。但我这原本是我想给我的家人的事,我的家人不领情,也不欣赏,更是踩到一文不值,所以我无法用这些技能给我的家人任何的意外惊喜。我却可以帮只是有钱,可能没有心思或生活情趣的人制造惊喜。也不能说不好,但也不能说好,就一种情况,你看开一点理清自己想要什么的话,你可能就不纠结是不是要活得更别人一样。我说就很像我的工作一样,每个人都跟我说去到哪里都有politic,我应该学习圆滑一点假一点点。当然我有技术,假一点点的话,我的出路可能会更广。但是我可能一点都不开心,所以我不想自己活在这种委屈里。我想要做我自己。承认不喜欢其实对我来说也是需要勇气的。以前在家庭阴影的笼罩下,我连不喜欢也不敢说或承认。我撑得很不愉快,很辛苦。但是从去年开始,我确定,我不想再这样的委屈下去。

二姐说,我们的爸爸是真的在我们的成长过程给我们太少的自由。我们很像不能轻易的表达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想法。我们可能会被当场一巴掌打下去,或是被冷暴力对待,被父亲下令被全家杯葛。

我说所以我们会选择孤僻,因为我们会觉得群体会给我们一种被强迫的压迫感。

我说,我其实很不喜欢像三姐这样的人。因为她会欺人太甚。所以你看现在我的职场一堆都是像三姐一样的人。我其实没有耐性这样跟他们玩下去。因为一个三姐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生命时间。我觉得和野蛮霸道人争论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,因为我们没有他们那样的思维,和野蛮霸道的个性。我们仿佛未战已输。

二姐说,好惨呀。但是很像也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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