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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牧师邀请我参与幸福小组,也顺便叫我邀请朋友来。我其实没有特别想参与,大概是我社恐的关系吧。我比较不习惯参与这种聊天的活动。我不是很厉害跟人聊天。我会很不自在。加上近期工作的问题,我就跟不想多说了。

有一个弟兄走过来说,教会有个姐妹也是很厉害画画问我能不能跟对方做朋友聊天之类的。想想后我还是拒绝了。我觉得喜欢画画的人都是有自己性格的。别人的刻意安排可能会让对方很尴尬。所以我直接拒绝了。我也不喜欢别人帮我刻意安排东西。我想要的事我会自己去寻找。

周末和姐姐聊了一些近期公司发生的事。关于员工偷跟tenant拿receipt刷point的事。还有MM说的那句买礼物又没钱的事。二姐的反应跟我一样,这让我感觉有点欣慰的。原来我的反应没有不正常。我跟二姐说,我跟大姐说这事的时候,大姐给的反应。二姐说,你大姐可能不知道你三姐也做过这样的事。你三姐去做工也偷过东西。我是觉得很辛酸,人们为什么要偷和骗。我是觉得不至于直接,被炒应该先口头警告之类的吧。以前你三姐骗和偷的时候,我也是没有觉得有问题。我还觉得她很厉害呢。

我说,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帮人家载西瓜,然后偷人家的西瓜去卖。后来因为信用不良,所以人家停用他。

二姐点点头,很像很辛酸ho?

爸爸年轻的时候很穷很穷。有九个兄弟姐妹要养。以前偷东西很像不是什么的事。因为人们真的太穷了。但是因为顾客多次投诉来货量不够,所以爸爸被怀疑了,也没有察觉,就有一次被抓了。

二姐说,我们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。我们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羞愧的或辛酸的。你很像很早就知道了,也很早就拒绝再做这些事。你很像比我们清醒和聪明。你很像很多事都看得明白。我也是这几年才开始有一点点了解。

我们和爸爸在身份上共同生存四十多年。肯定是影响很深的。当我渐渐长大,和爸爸的价值观越来越不同。我开始想要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。我向往有选择的自由。这也是我在这段关系中拉扯得最痛苦的事。爸爸觉得我嫌弃他为我们的牺牲。但我希望我们能够选择正直的生活,不再被过去捆绑。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。很多人都跟我说老人家不能改变,你不能顶嘴。我最多能做到,我尽量回避不讨论这样的问题。有些事,你永远无法从我的嘴巴得到认同。我没有办法做到。我不是在这些事,能够圆滑的人。有时我情愿不要知道太多。因为我的见解一定是别人认为的异类。

二姐说,你什么时候开始有羞愧的醒觉?

我说,2007年的时候,妈妈已经去世几年了。我和大姐还有弟弟和他女朋友住在一起,但是我没有特别开心。我被弟弟和他女朋友也是搞到精神有点衰弱。大姐每隔不久就赶我出家门,我的人生也很痛苦,痛苦到我也很想不再继续我的人生,我就去见一个牧师,做释放祷告。里面有很多人常犯的罪的清单。看着满满打勾勾的罪,我的人生真的很不快乐,很痛苦。牧师带领我一项一项的认罪后,我就不想再继续活在那泥泞一般的生活。我不想再被那些事捆绑我,控诉我。我就开始有点醒觉。我也重新认识我的家庭,我的人生故事。挖出了很多尘封的旧回忆。其中一间就是整个kampung都知道的家暴事件。

我们翻开了那个妈妈被家暴的旧回忆。老妈撕烂老爸的passport。因为他又要去泰国。在他回来拿passport前,其实他已经离家出走了好几天。老妈有时特地骑脚车载我去看看爸爸有在那里的mamak和朋友喝茶之类吗。离家出走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去泰国嫖妓问题,他怕他中HIV,所以他们半夜就吵架了。不久后爸爸就离家出走好几天。回来时,就是要拿passport再去泰国的事。老妈就跟他吵架,不肯让他出门。

二姐说,老妈也是很强势很凶哦。

我说,那是她用她的方式去捍卫她的爱情和家庭。看起来很凶。但是我觉得我的爸爸也是一个不尊重婚姻,不能依靠的的老公。当你生了五个孩子时,你的老公出国嫖妓,可能染上性病,你能接受吗?

二姐问我,你也不能接受吗?

我说,这么卑微的话,单身不是更好吗?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和不尊重婚姻的人在一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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